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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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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征的语速很快:“我父亲肝脏衰竭的特别快,可我们用尽了方法,至今还没有找到合适的肝源。我知道提这要求很过分,但我还是得说,你能否去医院做个配型检查?”

“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在三方的沉默中,电梯门再度合上。

平缓下行的电梯里,顾胜男有些不确定地看看路晋,只见他的表情一片阴霾。

司机将车停在了顾胜男的公寓楼下。路晋却迟迟没有要下车的意思,而还保持着偏头望向车窗外的姿势。

顾胜男不确定地唤了他一声:“喂!”

路晋闻言,蓦地回过头来看她。再看看她那边已经打开的车门,路晋捏了捏眉心,这才开门下车。

二人一同走进公寓大门,而顾胜男这一路问的最多的就是那句:“你没事吧?”

路晋则一直敛着眉目,以摇头作为答案。

气氛压抑的不行,偏偏顾胜男、路晋二人一抵达四楼,刚走出电梯就看见路晋的家门“嚯”地打开,黎小姐气势汹汹地站在门里看着他们。

真是屋漏偏缝连夜雨,顾胜男看着黎蔓那眼神,忍不住浑身一激灵。

路晋却跟没事人似的,拉着顾胜男,脚步不停。

眼看他俩就要走过黎蔓跟前了,黎蔓突然开口:“路晋!”

“……”

黎蔓指着顾胜男:“你的顾胜男呢?她一不在你就带别的女人回来了?”

顾胜男默默地汗颜。

满腹心事的路晋根本无意再与黎蔓周旋,却在走出两步之后蓦地停下,随后竟拉着顾胜男折回到黎蔓面前。

当着黎蔓的面,路晋用力将顾胜男的腰一搂:“她就是顾胜男。”

黎蔓那双大眼睛顿时瞪得比牛眼还大,把顾胜男上上下下看了个遍,十分断定地摇头:“不可能,她……怎么可能是那个又老又丑的……”

路晋叹了口气,此时终于抛去了那冷冷的样子,带着叹惋说:“在我眼里,不管她外表变成什么样子,都是最美的女人。”

顾胜男浑身一僵。

黎蔓的眼神也狠狠地一怔。

顾胜男身体上的僵硬随即传染到脑子里,令她整个人从头到脚都没法动了,黎蔓却很快就醒过神来,仍旧十分断定地摇头:“你原来还在我面前一口咬定你爱孟新杰呢,知道这招对我没用了,你就……”

谁也没想到路晋接下来做了什么——

他猛地一伸手臂,拖住顾胜男的后脑勺就吻了过去。

没错,当着黎蔓的面。

顾胜男僵硬的身体倏地复活,尤其是心脏,瞬间跳的比打鼓还欢,黎蔓却彻底傻了。

路晋放开顾胜男,瞅一眼黎蔓,二话不说拉着顾胜男回顾家。

门“砰”地关上。

顾胜男背靠着门板,神智却被她丢在了走廊,忘了带进门。

路晋全然不复方才的深情模样,而是一贯的懒懒的、欠揍的样子:“愣着干嘛?”

见他这副满不在乎的模样,顾胜男撇撇嘴,乜斜他一眼,随后踢掉鞋子,把裙摆高高的提起,大喇喇地进屋。

见她这副模样,路先生无奈地摇头,叹着气评价道:“又原形毕露了……”

顾胜男却二话不说,十分不矜持地撞开路晋的肩膀,径直进了卧室。

卸妆、摘隐形眼镜、洗澡,换上她最爱的XXL号的T恤和灰色的运动裤,回到客厅的她又成了不修边幅的顾老师。

路晋这回倒是没发表意见,因为他已把她冰箱里的酒全搬到了茶几上,正忙着喝酒,无暇顾及其他。

酒是好东西。

路晋正坐在地上,自斟自饮,还没发现她已经回到了客厅。

这洁癖男平时嫌她的沙发都脏,恨不得隔一天就请一队清洁人员来把她的家清理个底朝天,但现在他竟然席地而坐,实在是古怪之极。

看着这样的他,尤其是他那面无表情的样子,顾胜男的脑中自动回响起路征的那句话:我父亲肝脏衰竭的特别快,可我们用尽了方法,至今还没有找到合适的肝源。我知道提这要求很过分,但我还是得说,你能否去医院做个配型检查……

她索性也走过去,一屁股坐在沙发上,拿过一罐啤酒就喝。

可顾胜男刚喝了一口,啤酒罐就被他拿走了:“你不准喝。”

“凭什么?”

“就凭你上次喝醉,对我做了太多龌龊事。”

他又提到上次……

顾胜男不服:“我都喝的断片了,你随便怎么编,我都没办法拆穿你。”

路晋没接这话茬,继续自顾自地喝。

顾胜男郁闷极了,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,她就只在刚开始捞到了一口酒喝,之后再想碰啤酒罐,立马就被他阻止,屡试不爽。

眼看茶几都快被空酒罐堆满了,顾胜男见他差不多已经喝蒙了,再一次试图偷偷地拿一罐过来。

这次真的没被他发现。

顾胜男得意洋洋地打开啤酒罐,仰头正准备喝,却在这时——

“不准喝。”

路晋说着,“嗖”地一下就伸手过去把顾胜男好不容易到手的啤酒罐给按住了。

顾胜男这回可不打算妥协了,抱着啤酒罐死活不撒手:“别再跟我提上次,我都说了上次我喝的断片了,你随便怎么编,我都没办法拆穿你……”

他看向她的眼神明显地暗了一格。

三分之一秒后——

路晋猛地扑向她,将她压倒在地板上。

“你……”

顾胜男只来得及说出一个字,就被他打断了:“那我就身体力行地告诉你,你对我做了哪些龌龊事……”

路晋的尾音消失在了他落下的吻之中……

顾胜男回吻他的时候,脑子里还在想着:薇薇安不在……

所以……

可突然之间她就想到了另一件事,下一秒已猛地推开他。

刚沉浸在她主动献吻的行为中的路晋一愣,正要扯过她的肩膀,继续这个未尽之吻,却被她捂住了嘴。

“没有那个!”她略显惊恐。

“哪个?”

“就是……那个……”顾胜男羞于去形容,“就是那个……”

路晋很快明白过来。

他那被欲望逼红的双眼看向墙上的挂钟:10点,小区里的超市已经关门了,而离这里最近的24小时超市,往返一趟需要10分钟……

路晋收回目光,看看她,迅速进入装可怜模式:“可不可以不戴?”

“不行!”

路晋目光如小麋鹿似的看她,再看她,可她还是那句:“不行。”

路晋顿时原形毕露,脸色蓦地阴沉下来,眯眼瞧瞧她,再瞧瞧她护在身前的双手,最后低头瞧瞧自己的裤裆,一咬牙,“嚯”地就站了起来。

“等我!”

他一边向玄关跑去,一边说。

人生头一遭跑超市里买这玩意儿,路先生十分不适应,并且觉得有些有损自己原本不食人间烟火的形象。

他用了两分钟就狂奔到了与住处相隔五分钟路程的24小时便利店,但光拿着购物篮在店里犹豫来犹豫去,就花费了他十二分钟。

路先生的战利品如下:三包薯片,三包纸巾,三瓶可乐,三块巧克力。

最终,路先生满意地拎着装得满满当当的购物篮来到服务台结账,服务员一边用扫描器扫描商品价格,路先生一边迅速地从服务台旁的货架上拿起一盒杜蕾斯,迅速地丢进购物篮中。

服务生随手又从购物篮中拿出一样商品扫描价格,低头一看,竟是一盒杜蕾斯。

服务生抬起头来,朝面前英俊的冷脸男讳莫如深地一笑。却不料立即遭到这臭脾气的客人冷冷一瞪。

意思是:看什么看?没见过人买计生用品啊?大惊小怪!

服务生可不是这意思,委屈得缩缩脖子,乖乖收敛起笑容:“我们现在正搞活动,第二盒半价。”

客人还是那副冷脸,服务生意识到自己已经自讨没趣了,只好悻悻然低头继续扫描别的商品,可就在这时,服务生余光瞥见又一盒杜蕾斯“嗖”地一下飞进了购物篮。服务生诧异地抬头,面前这位客人依旧冷着一张脸,仿佛方才把第二盒杜蕾斯丢进购物篮的根本就不是他。

路先生那傲慢的表情一直维持到他走出便利店。

他看看自己手中的塑料袋,满意地点了点头。

就在这时,一位女性路人来到便利店门外,准备推门进去时正好发现门口站着这么一位俊男。

路人不由得多看了两眼,俊男则忽的冷眼扫了过来。

路人被那饱含刀光剑影般的目光扫到,当场愣住,下一秒却是怀中一沉——

这俊男竟把一整袋的零食送给了她。

路人顿时脸红了。

这俊男是要来搭讪么?路人羞涩地低了低头,再抬起头来时却是蓦地一怔——

咦?人不见了?

路人赶紧张望张望四周,这才发现此时的俊男已空着手拔足狂奔到了几十米之外。

终于,路先生回到了顾家门外,摸一下裤子口袋,杜蕾斯还在。他平复一下呼吸,按下门铃——

“叮咚!”

不一会儿,他面前的大门无声地开启。

顾胜男脸色特别复杂地看着他,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。

路晋却早已顾不上这些了,一个大步上前就搂住了她,一路跌跌撞撞地吻着她进屋。

顾胜男顿时慌了:“喂喂喂!你你你!”

可她抗议的声音却被路晋彻底忽略了,路晋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,另一手开始往顾胜男的T恤领口里探。

然后——

他的手被一股野蛮的力道猛地扯开。

再然后——

他整个人被一股更野蛮的力道掀开,整个人撞到墙上。顿时,浑身的骨头被撞得“咯咯”响。

路晋错愕的目光掠过顾胜男那担忧的脸,来到一个愤怒的、年长男人的脸上。

他的目光又迅速地回到顾胜男脸上,仿佛正在用眼神问她:怎么回事?家里怎么突然多出了个男人来?

顾胜男还没来得及回答他,那年长男人揪过路晋的领口就要一拳揍下去向。

吓得顾胜男顿时以掀翻屋顶的分贝数尖叫:“爸你快松手他是我男朋友男朋友男朋友!!!”

为时已晚。

“砰”的一声,路晋瞬间倒地不起。

一分钟后——

路晋坐在沙发上,颧骨处肿起一大块。

顾胜男埋怨地看一眼坐在另一边沙发上的父亲。

顾建忠没脸直面女儿,低头在他搁在地上的、足有半人高的登山包上画圈圈。

自己的父亲一犯错就摆出一副做错事的小孩子的模样,顾胜男无奈了,只好十分抱歉地看向路晋:“那个……我也没料到我爸会突然回来。不好意思啊,他常年在野外考察,力气是大了那么一点点……”

那哪是大了那么一点点?简直是拳王泰森的等级!

路晋满眼冒着金星地腹诽着。

顾胜男又忍不住叹气了:“我去房里拿药箱……”

说着就起身走了。

顾建忠悄悄抬眼,见女儿的身影消失在了卧室门那儿,一挪身就来到了,全然不复方才那做错事的委屈小孩模样,瞪着一双眼睛,凶狠地看向路晋:“臭小子,男朋友又怎么样?又不是老公。除非你跟她领证结婚了,要不然……下次再让我看到你把手伸到我女儿衣服里,有你好看!”

路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,完全没有搭话的欲望。顾建忠见臭小子不吃自己这一套,正要伸手揪起臭小子的衣领,突然,余光瞥见女儿回来了。

顾建忠“噌”地挪回原位,恢复之前低着头在登山包上画圈圈的动作。

顾胜男拎着小药箱跑回客厅,父亲默默抬头,十分歉疚地看了她一眼,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。

顾胜男都不忍心责怪他了,可她刚把视线移到路晋那儿,原本黑着张脸的路晋,顿时万分痛苦地揉起太阳穴来。

顾胜男赶紧放下药箱,坐到路晋身边,碰一碰他的太阳穴:“怎么了?”

路晋“嘶”地倒抽一口冷气,避开她的触碰:“头痛……”

“头痛?”顾胜男慌了,自己父亲的力气有多恐怖,她是再清楚不过的,赶紧让路晋在沙发上躺平,“不会是脑震荡了吧?”

她话音刚落,路晋突然捂住了鼻子,皱起眉头看向顾胜男:“流鼻血了。”

顾建忠满眼警惕地坐在那儿看着路晋,突然就见女儿满腔埋怨地回头对他说:“爸!你看你干的好事!”

路晋一手仍捂在鼻子上,另一手无奈地扯了扯顾胜男的衣摆,有气无力地说:“你就别怪伯父了。”

顾建忠顿时怒瞪路晋,对此,路晋视而不见。

顾胜男从一茶几的空啤酒罐中找到自己的车钥匙和钱包,而后立即扶起路晋往玄关走去:“我送你去医院。”

路晋整个身体倚在顾胜男侧身,由她牢牢地搀着,慢吞吞地朝玄关走去。

中途不忘回过头去,面无表情地朝坐在沙发上的顾建忠抬了抬眉毛,仿佛在说:伯父,不是只有你会演戏的……

路晋被顾胜男搀扶上了副驾驶座。

在顾胜男发动车子的那一刻,路晋那副病怏怏的样子顿时烟消云散。他提一提衬衫领子,在副驾驶位上坐直了起来。顾胜男急着加速,完全没发现某人近在咫尺的这番转变,直到斜刺里伸过来一只手,按住了她的方向盘。

顾胜男吓了一跳,赶紧踩刹车。顺着按住她方向盘的那只手看过去,路晋正一脸平静地等着她目光的降临。

顾胜男愣了三秒——

“你没流鼻血???”

路晋伸手把后视镜往他自己的方向转了转,一边仰头对着镜面检查自己的脸,一边吩咐道:“开去最近的酒店。”

顾胜男不由得又愣了三秒——

“你该不会还想……”

路晋沉默的瞥了瞥她,以此作为回答。

顾胜男颓丧:“我觉得我俩肯定都是天煞孤星,你看,我们刚才接吻了,立马就轮到你倒霉——被我爸揍了。”

路晋沉眉思考了片刻,当机立断道:“我偏就不信这邪了,走!去酒店。”

得,说来说去,话题又绕回到酒店了。

顾胜男无奈之下只好再次发动车子。

酒店。

虽口口声声说不信邪,但路先生一走进酒店房间,就开始四处检查。

手机关机,杜绝了顾胜男那演技堪比影帝的老爹来捣乱的可能性。

门反锁了两道,杜绝了待会儿会有什么闲杂人等闯入的可能性。

吊顶的灯并不在床的正上方,杜绝了待会儿吊灯落下来砸伤他俩的可能性。

浴室的玻璃门很厚实,杜绝了待会儿玻璃门凭空碎裂的可能性……

顾胜男坐在床沿,见他如灵敏的缉毒犬一般把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都搜寻了个遍,无奈地一笑。她的笑意还挂在嘴边没有收回,路晋已从浴室里出来了,将她搂起来:“浴室我检查过了,没问题,你先去洗澡。”

顾胜男不明就里地被他往浴室门口推,忍不住回头问他:“那你呢?”

路晋勾勾嘴角,表情顿时就邪恶了:“鸳鸯浴是一定会有的,别急,我待会儿就进去……”

顾胜男耳根一烫,顿时拍开这男人推在她后肩上的手:“鬼才跟你洗鸳鸯浴!”

她话音一落就自个儿跑进了浴室。路晋看着浴室的那道磨砂门后出现她的身影,嘴角不自觉地挂上了微笑,可回头瞅一眼房里的大床,他的神情顿时又严肃起来——

他留在这儿只为仔细检查这最最重要的一样东西——

床。

路晋点了一支烟,一边抽着一边绕着大床走了一圈,用脚踢一踢支撑着床的四个矮柱子,矮柱纹丝不动;用手拉一拉床上那挂着帐幔的四根长柱,长柱也只是微微晃了晃;再扯一扯悬在半空中的帐幔,帐幔也很结实。

路晋满意地点点头,把香烟摁熄在床头柜上放着的烟灰缸里,站上床,用力地蹦了十下。

结论出炉:床很结实,杜绝了待会儿他用力过猛、把床压塌了的可能性。

路先生终于可以一边解着领带,一边迎向等候他多时的鸳鸯浴了。

顾胜男坐在浴缸里,心中的邪恶小人刚准备把她脑海中西装革履的路晋扒光,突然,浴室的门被人推开了。

她立马扭头看去,只见身材极好的男人一边解着衬衫纽扣,一边穿过这片雾气缭绕,走向她……

路晋也一皱眉:“不是这儿?”

顾胜男转转眼珠:“额……我也不知道。”

二人双双表情一怔,又双双诧异地看向彼此,异口同声地问:“你该不会还是……”

二人又是同时一愣,醒过神来之后,又几乎异口同声地为自己辩解:“我那是洁身自好。”

说完两人都没辙了,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——

路晋猛地一咬牙,起身站到了浴缸外,转头就用浴巾将她裹起,继而抱出浴缸。

天旋地转间,顾胜男只来得及紧紧搂住他的脖颈。

浴室的光线比外头暗许多,他抱着她走进光亮处,令顾胜男顿时有种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的羞愧感,令她下意识地闭上眼睛贴紧他的锁骨。

她这副与年龄丝毫不相称的初谙世事的模样应该是逗笑了他,顾胜男不需睁开眼睛都感受到他胸腔中起伏的笑意。

身体陷入床铺的那一刻,光线被床上挂着的帐幔掩去不少,顾胜男才睁开眼睛。

这无疑也是个十分迷人的男人,目光中有志在必得,表情既坚毅又平静,微微抿着的唇带着一丝不容人侵犯的傲气,坚韧的骨骼上淬着线条漂亮的肌肉,如同美学家们精确计算后铸造的雕塑,多一分则嫌多,少一分则嫌少。

如果没有颧骨上的伤口,这张脸几乎已趋近完美……

顾胜男沉浸在这男色中无法自拔,不知为何竟回响起徐招娣曾经对路晋的评价:凭我阅男无数的经验,这绝对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极品……

果然是极品……

陷入花痴模式的顾胜男正默默地喟叹着,下一秒,却突然破功——

“要草莓味还是香蕉味?”

他突然问她。

顾胜男原本在脑中描绘着的精美如神邸的雕塑,就因为他一句话,“噼里啪啦”全碎了。

她猛地凝聚起神智,看见他左手一枚杜蕾斯,右手一枚杜蕾斯,问她:“要哪个?”

“额……”顾胜男一瞬间只感叹那两枚杜蕾斯白瞎了这男人这么漂亮的手指,“随便……”

路晋转眼又从杜蕾斯的包装盒中拿出了一枚:“竟然还有咖啡味的。”

三种口味摆在面前,因是人生中头一遭使用,路晋决定慎重考虑后再做决定,那仿佛遇到了举世无双的巨大难题的模样,看得顾胜男顿时身体的热度大减。

路晋严肃地思考了一会儿,最终还是选择了香蕉味的,可,当他火急火燎地拆开包装,首先闻到的,却不是香蕉味……

顾胜男迷蒙地看向他时,见他语气异常紧绷地问:“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?”

顾胜男有点反应不过来,犹豫了一下,试探地反问:“香蕉味?”

不对……

顾胜男吸一吸鼻子,确定那并不是香蕉味。

倒像是……

烧焦味!!??

二人顿时僵住身体,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不约而同地顺着这味道的来源,望向了床边——

着火了??????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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