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八十一章 三步倒和劫匪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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阳光很烈,一天最炎热的时候还没有开始。

一条沙土路宽阔,派出所的吉普车停在了一座悬空的渠道下,渠道下的山洼里两间屋,是个小卖部。

由于地形的原因,两面来车不近了根本没法看清渠道下的吉普。第一道简易的布防初始,随即枪战爆发。

从乡政府那个方向过来的一辆碰碰车其实没有任何的特别,一切都是例行公事的检查,那辆车离着四五十米,就是这个地形的视野范围。

这条路一面土山,地势并不险要,另一面是落差不大的一遍田野,禾苗绿意葱葱。

碰碰车速度慢了下来,一条臂粗的毛竹横搁在道中间,所长正在小卖部前吃早点。还有副所长及一名干警,另一位是户籍警和两名联防人员。

靠墙的是黄海,黄海头上的摔伤止住了血,扎上了一条白毛巾。

黄海没吃,他吃不下,他甚至不敢回想发生在清晨的那一幕。

碰碰车引起了转移了黄海的目光。

这是布防后第一辆临检的车。也是这个早晨为数不多开往县城的车之一。

停车,一名干警隔十几步叫,接受检查。

黄海挣扎着起身,竟管头上疼的厉害,那个信念依旧支撑着他,他觉得他能认出罪犯来,那两个罪犯实在是形象太鲜明了。

就在这时,枪响了。

阳光里干警仰天摔倒,一颗呼啸而来的子弹惯胸而过,他感觉不到痛,他甚至感觉不到自已的摔倒,那棵罪恶的子弹穿过了心脏。

此后,枪声大作,两名罪犯从容的下车,光头佬手中的半自动喷吐出火苗,小卖部门前一遍狼藉。

副所长和两个联防就没有那么幸运了,不是掉以轻心,而是劫匪太猖狂。

半梭子扫过去,副所长和两个联防都倒在了血泊中。

黄海是幸运的,在第一声枪响时摔倒了。或许是惊吓或许是记忆犹新,总之,黄海幸运的躲过了劫难。

另一个幸运的是户籍警,他被反应极为惊人的所长推了把,子弹擦着头皮射进了小卖部的土墙,那扇墙泥皮剥落响成一遍涮涮声。

唰唰声里所长一个翻滚躲进了死角,那一刻他眼中血红,愤怒犹如一把烈火将血液燃烧,他知道副所长和两名联防完了。

从枪声里他已经确定了,那两个罪犯就是持枪抢枪的劫匪。

枪声震撼了整个乡野。

所长开了一枪,这一瞬间一高一矮的两个劫匪已经窜上了路旁的土山,那山不高,灌木稀疏,所长枪响时,黑衫大汉一头扎进了草丛,一蓬子弹奔所长呼啸而来。

与此同时,这条道的两个方向警笛大作,两股黄尘滚滚。得力于指导员的调配,最近的两个乡镇的派出所赶到了。

子弹将所长匍匐的那条坡坎前的树打的枝叶横飞,军人出身的所长没有继续追下去,他朝劫匪逃走的方向又开了两枪。

所长知道无论哪一点自已和劫匪相比都不占优势,就火力而言全派出所就一把手枪,劫匪除了一把五四,还有一支半自动,那个火力,手枪和它相比根本不是个档次。

勇敢并不是建立在不知死活上的……

三个派出所所长聚在了一起,此时,所长才知道副所长和干警牺牲了,两个联防重伤,一个肺叶被击穿了,另一个腹部中弹,枪响那一刻他正准备去查看碰碰车。

乡领导和武装部及附近接到信息的民兵也到了,那几个都是连排长一级的,民兵有枪没子弹。

所长说,劫匪往北去了,有一个中了弹,我不能确定打哪儿了。估计伤不重,要不不至于跑的那么快。

另一个年青的小所长说,别管了,咱们追上去。

所长摇摇头说,劫匪火力太猛,我们加一起能起作用的就三杆枪,距离火力上都不占优势,何况两个悍匪训练有素,枪法很准。

那你说咋办?小所长立功心切。

没别的办法了。所长说,撵着劫匪的屁股,等大部队上来再说。

所长的这个决定间接的挽救了许多人的生命,或许也包括他自已的。同时正式他们有序的追逐,给后续增援部队指明了方向。

营长跟三连长说,劫匪进了铜鼓山,现在各条出口地方公安都堵死了,一连二连都上去了,八连正往这边赶,你们三连也上去,注意劫匪可是有半自动在手。劫匪如果拒捕一律格杀无论。

是。三连长敬了个礼,由向导领着进山了。

一路上三连长想,妈的,还谈啥拒捕不拒捕的,这两劫匪穷凶极恶呀!要不能打死那么多人吗?

三连长对通讯兵说,传令下去,见到劫匪一律不能手软,格杀无论。

血性下午上连食堂拉潲水时证实了自已的猜测,司务长说,别问了,都上铜鼓山抓劫匪去了。唉,那个三步倒你弄得怎么样了。

血性说,偏三轮的钥匙给我,等会跟你说。

司务长说,你上午不都骑了么?

哦!没过瘾,一条路来回的兜圈,风声都没起来,没劲!这不现在全连都上铜鼓山了我兜两圈,体念体念速度。

那你小心点。

知道了。

这顿极速,血性心满意足,内心里那种被抛弃的感觉淡了。

还车的时候,夕阳沉山那边去了,天依然闷热。

血性没见到司务长,他把钥匙给了连食堂的大厨师,感觉蛮好,也不用跟司务长唠叨三步倒的事了。药狗獾血性真没啥兴趣,倒是对前几天与龙绣的追逐和打斗挺怀念的。

个人秉性,自小养成的先习惯。

血性回到山麓,喂了猪,天已经黑了下来。

想想司务长的那个三步倒血性就有点犯难,从隔壁储藏间的水池里端起那块肉,血性差点吐了。

竟管有山水镇着,天气的缘故,仍然走味了。

靠!血性说,我咋这大嘴巴哩!要不提狗獾不是啥事都没有了吗?明天要药不到狗獾,估计得给司务长说死。

竟管不情愿,血性仍拿匕首在肉上捅了个窟窿,把三步倒塞进去了。感觉挺腻,血性又弄了张报纸把肉从新包好了。

手洗了多遍,还是觉得不逮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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