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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十八章 枪声指明了方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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妈的,我要杀了他!

这一刻血性相信要见到黑衣人他一定能开枪,无论从感知还是亲临体会上他要比白结巴认识的更深刻,黑衣人在血性的心里宛如一片挥之不去的阴影。

白结巴将他甩出去时,血性看见雨丝里褚建军右手里蓝光萤如海水。

妈的。我要不把他干掉,我和我兄弟就不能安宁。血性第一时间脑海里杀机四伏,年少多如此,冲动开始左右大脑,思考众叛亲离。

褚建军进了黑弄,神情为之一振。

黑夜是最好的掩护,也是最好的伪装。

这条巷子几天前褚建军就来过,尽管密如蛛网,褚建军记忆惊人,他有把握仅凭一把军刺,能打一场巷战。

寂静让他的听觉更加明锐,飘摇的雨丝刷在巷壁上,这个夜因为流血而不再温馨。

回忆是一场颠簸流离的伤,而感觉则是一切存在的原罪。褚建军在另一个月光宁静的夜晚对自已说,让流血开始吧!

一切都印证了一个人的江湖褚建飞的预示,当褚建飞为大力复仇的时候,他何曾想到四年后,他的亲弟弟也走上了同一条道,那条道鲜血密布花儿为仇恨怒放!

黑暗里仿佛还留有一道暗影划过的痕迹,血性执着的跟着感觉再走,内心里再一次震撼。这个黑衣人仿佛是黑夜的化身,他融入黑暗的时候,危机开始四伏。

蒲南湖出了紫绛唇歌舞厅后,上了萤红照不到的车上,那辆吉普的雨刷三天前就坏了,蒲南湖没有理会,车窗前的玻璃模糊,灯影愈加迷蒙。

长街凄冷,不见形影憧憧。

第一个十字路口,红绿灯在等待。

你见过他了。

一个阴沉地声音穿过发动机的轰鸣钻进耳朵,蒲南湖惊悸了一下,很想破口大骂,一直以来他都不喜欢这个人。可以说自小到大都没喜欢过,但偏偏这个人和他一生都千丝万缕。

见过了。如宇哥所料!蒲南湖没有回头,红灯灭了,绿灯开始闪烁。

靠,那个人妖既然都料到了,为啥还费这个神呢?

这句话本来是蒲南湖想说的,没想到车后座上的人抢先说了。对程天宇后座上的人从来没好颜色,似乎由来已久了的成见。

你说呢?蒲南湖也觉出了这话很废,明里看程天宇之心昭然若揭,仔细一想,无论如何这不是程氏兄弟的风格。

程天宇要这么浅薄了,还是程天宇么?

答案显而易见,不用做他人手里的一枚棋,蒲南湖心里好受了点。

我知道你想什么?其实,就算是棋子也没什么。车后座上的人目光如箭,即便是在车中他的腰杆仍挺的笔直,额如刀削。

我们做棋子的时候,程天宇何尝不是一枚棋子。

既然都是棋子,这盘棋总要下下去不是吗?仿佛自问自答,后座上人目光开始黯淡,那脸黯淡里有一股慵懒,似乎很惫倦。

车驶过十字街口,蒲南湖没有加速,车缓缓而行。后视镜里后座上人一身黑衣,瘦削高挑,额前一缕发遮面,那缕发下一块斑红若血的胎记,触目惊心。

哾雕不简单!蒲南湖显然对先前的话题失去了兴趣,离开紫绛唇在二楼的回廊里,我有种很奇怪的感觉,似乎那里埋伏了一个高手。

高手!黑衣人目光一下子明亮起来,那一脸慵懒转眼消去了。然道萧见回来了,没理由啊!

黑衣人想不通,全江城道上的人都知道,萧见是唯一在蓝诺面前硬扛三招半而不倒的人,萧见天生神力,骁勇异常。

即便身手如黑衣人般自信,也没把握在悍狠决绝的蓝诺手下过三招半,蓝诺,老爷弄的杀神蓝诺,就是个不败的传说。

这个传说才真正是程天阳的顾忌所在,即便是手足相残,只要蓝诺还在,老爷弄依然是程氏兄弟不能触及的所在。

何时哾雕手下又多了个狠角色?黑衣人再次开始自言自语。

蒲南湖燃了棵烟,索性将车停在街口路旁。

绝对是个高手中的高手,他要猝然发难,我没把握回来。

黑衣人眉峰紧锁,你确定!

确定!而且可以肯定。

你自忖能在那人手里过几招?

几招?蒲南湖颇为肚量也颇为自嘲的说,他要猝然出手,我连一招的把握也没有。

不是吧?黑衣人了解蒲南湖,自小一起,蒲南湖几乎从没低过头,何况是自贬身价。武学一路,谦逊更是难能可贵。更何况是道上学武的不自夸自擂已经是谦谦君子了。

你几时见我谦逊过,我也奇怪就算是萧见也不能叫我有这种感觉。

那就怪了,更不可能是杀神啊,普天之下,除非他愿意只怕还真没人请得动他。

绝对不是杀神,杀神是君子。小人戚戚焉,君子坦荡荡。杀神要动一个人,绝对光明正大。

也是!黑衣人沉吟半响说,或许程天宇要的不是结果,他想知道的是哾雕的态度。

蒲南湖豁然开朗,展颜一笑,这一笑云散雾开。

白结巴赶上血性的时候,已经绕过了大半个烟云弄。

白结巴以为自已迷失了方向,他已有一会儿没见到他兄弟血性的身影了。

那个赢瘦的叫人眼睛发酸的身影,在这片逐渐拔高的弄巷间突然就和黑夜同在了。

就在白结巴开始烦躁开始预感到恐惧的时候,一声沉闷的枪响,撕开了雨夜。

那声枪响,也就和年节燃放的鞭炮差不多,却更沉闷更显得惊心动魄。

那声枪响给白结巴指明了方向。

等白结巴冲进那一处雨巷时,午夜的雨丝在头顶的墙头打着圈,忽东忽西,白结巴发梢滴水,空气里硝烟未去。

昂着头,呈45°角仰望一线雨空。

那个方向迷蒙深邃,血性赢瘦的脸上有雨珠一道道滚落。

白结巴目光落在血性裤缝旁的那只手上,手指有力,骨节发白,青筋从皮肤下一根根盘根错节的突起。

那只手上,枪上的撞针已经复位,看上去更似一只孩童玩耍的玩具。

从黑沉沉屋宇间透过来的光,打在身后的砖墙上,哪些光影仿佛虚拟了这个夜晚的背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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