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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十二章 音乐很悲伤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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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不你追上去,还能赶上四丫。雨线里血性对白结巴说。

算了。白结巴说,没多大雨,也不能淋成怎么样。

靠,你也知道?

又来了不是?白结巴知道血性又在臭自已了,不过白结巴不在乎,叫自已兄弟臭一千次也无所谓。

听说没,雕哥最近把程天宇的女人给玩了。血性转移话题。

靠,不是吧?白结巴几个月来心思在四丫身上,几乎两耳不闻窗外事。

说是程天宇的女人,其实也不尽然。血性说,不过早年和程天宇好过,似乎藕断丝连。

呵呵!白结巴笑得极为怪异,雕哥如今是猛巨男,早听人说雕哥胃口重,啥样的都能摆上一腿。

血性叹口气,半晌说,你哥他们有消息吗?

咋啦?白结巴突然也有点明白了,你担心雕哥吗?

嗯。雕哥在女人身上没分寸,西街的这个大局难撑啊!

白结巴说,你是不是听到了啥风声?

也没有。血性说,只是想程氏兄弟是谁?这个事程天宇只怕不能善罢甘休。

也是。白结巴摸了把头发上的细细雨珠,能善罢甘休的那就不是程天宇了!

雨丝迷蒙,街上平静,偶尔有雨滴从枝头滴落,愈显静谧。

这一处住所很偏僻,六七棵环抱的香樟树顶起一片唰唰的雨声。其实,雨没听见的那么大,因为宁静就愈显出了雨声。

一座砖木楼,两层。掩映在树群后,一条河从楼后穿插而过,趟过岁月。

这座木砖楼有些年了,黑酱色的木质腐朽,两指用力捏能凹陷下去。经年没人住,楼本属水利局,防汛时看水情的。

由于年代久远,地处低洼处,汛期江岸涨水,十次有九次水淹。

褚建军回江城后无意中相中了这个处所,一打听,没化几个钱租下了这个楼。这时候,城市的周边突然繁华了,租房的违章搭建的突兀,经济建设由发展农林转向了城市。

褚建军穿件风衣雨丝里走进灯影,雨珠在他的身上密密的布了一层,穿过几条土路,他的脚下没沾一丝污迹。

临近水泥街道的一个院落有音乐传来,很悲伤。

褚建军在一棵树前停下,那个院落里人影憧憧,不时的有短鞭燃放,紧接着是哭声。

死人了。褚建军这时明白过来,原来是那家死了老人。

四喇叭的三阳录音机循环往复哀乐绵延不绝,将这个宁静的夜晚装点的格外悲伤。

那处悲伤里,褚建军目光萧索……

眼前空阔,雨丝里的站前广场早没了先前的喧嚣和嘈杂,灯光昏暗的聚在地面上,一遍湿亮。

几辆拐的聚在广场的一角,那个地方萤红闪烁,舞曲正酣。

二渣子几个从紫绛唇歌舞厅里出来,在沿广场边的夜宵摊子上坐下。

这个摊子有特色,油炸小鸡子,酱红色里透着一抹辣。

两瓶三花酒几个人撇了,二渣子哧溜一口,碗沿矮下去了两指。

二渣子撕条小鸡腿,鸡腿骨炸酥了,嚼的咯嘣脆。

二渣子几个衣着尴尬,先前在舞厅时,邀谁谁都不爱搭理,跳舞的妇女也看人,一帮姐儿更不能跟二渣子他们跳了,混混子找姐儿跳,一多半要拿烟买汽水啥的。

尽管二渣子几个最近口袋里也算充实,但二渣子几个穷怕了,一个钱不愿冤枉花。

二渣子兄弟几个也就依顺看上去有个人样,别说依顺后进来的倒是搭了个舞伴,半圈没跳完,依顺跑了,趴窗口一个劲的吐气。

小叮当几个围上去一脸羡慕,小叮当说,妈的,你咋啦?缺氧吗?

依顺吐气说,给棵烟。猛拔几口,依顺好受多了。

二渣子说,依顺,哥几个就你行,搭上个,别说,肥是肥了点,不过这女的不难看。

小叮当当下撇嘴说,二渣哥,用个词也不会。那不叫肥,叫丰满。小叮当嘴上说着,眼神一直往那女的身上瞄。心说,乖乖,这一身好肉,捏一捏都能出油。

依顺说,都他妈的别说了,妈的,我当这肥姐看上我了。靠,这一跳才知道,原来这姐有肤臭,恶心死我了!

小叮当正意yin呢?猛一听一哆嗦,脱口而出,不会吧!他那个声,高八度,舞厅里好些人看过来。

二渣子一边眼横过去,骂,看,看你爹啊!

这边一动静把看场子的混混子招来了。

那年月和现在几乎都一样,能开娱乐场所的,不是混社会的大哥,就是能黑白道吃得开的。

这些场子通常都鱼龙混杂,为女人为舞伴时常纠纷。因此都有罩场子的。

紫降唇舞厅开张不久,哾雕他们有股份,所以这个场子是哾雕在罩。

哾雕把程天宇的女人弄了,也是因为跳舞。

这时候,舞厅火爆,好些年后仍火爆,直至KTV的出现,舞厅才逐渐萧条,不过那是十几年后的事了。

跳舞能吸引人,能流转久远。除了肢体上的亲密接触,可能就是一种猎艳心理了。男人痴迷是因为女人,女人痴迷除了男人,可能找不出第二个理由。

八十年代中后期,普遍交际舞,交际舞名称上解释就能窥豹一斑,交际交际就是*的边际,能保持边际的还好,不能的,交际交际就交上床的不在少数。

闻舞色变。在那个时期存在。

贴面舞一度风靡,公安闻风而动,那个时期有碍家庭和睦。

哾雕和程天宇的女人弄一起,很大一个原因就是贴面舞会,这时候的紫绛唇独辟蹊径、博采众长,把后半夜的贴面舞会弄得的如火如荼。

看场子的过来了,这人认识二渣子。

混混子其实也不是一味的争强斗狠,这种场合的更不会,要不生意准砸,你说一个混混子能声音不大吗?就算耍个恨,也属平常。

看场子的上来先给二渣子几个散烟。这个人说,二渣哥,给个面子,大家都是混的,面上弄生了不好看!

这道理二渣子明白。正街舞厅比西街开的还多,那场子不是程家兄弟的,就是三先子的。正街知根知底,二渣子他们都不敢去混。

西街不一样,二渣子虽是老爷弄的对西街的混混子他还是有心理优势的,当然这是对普通的混混子而言。

对哾雕来说,二渣子就是一坨屎。而且是臭哄哄的那一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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