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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章 她是我老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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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高大威猛的身影闪电般冲过来,伸手攥住了国庆的手腕。

国庆也算是同龄中个高,身形巨大的,但这个人比国庆还高半个头,粗鼻阔口,一副气吞万里的蛮霸架势。

学儿姐反应是最快的,学儿姐*起球台上的兵乓球拍就要拍下去。眼前一花,就见到了墙报架后的那两个人。

高大的那个攥住了国庆,赢瘦的那个抱着膀子站在高个身后,露个身子,一脸坏坏的笑。

学儿姐觉得这人的笑没来由的让人生气,可偏偏却又气不起来,学儿姐莫名的心里有点乱。

国庆被拽了个趔趄,国庆一挥手,转身想一拳擂过去。突然间就看清了是白结巴,国庆蒙了。

小高朝血性和白结巴点点头,有些委屈的叫,血性哥、结巴哥。

学儿姐手上的球拍,啪的声掉球台沿上了,球拍一弹摔倒了地上。学儿姐突然就象被定了身……

学儿姐脑子坏了,听不见满场子人都在叫血性哥、结巴哥。学儿姐脑子里先前的一幕一页页翻过,学儿姐都恨不得有道缝钻进去。

白结巴说,打啊,怎么不打了啊?白结巴扬手一把掌朝国庆后脑勺煽下去了。

血性伸手一架,朝国庆说,怎么回事?不知道都是自家兄弟吗?血性知道国庆脑子蒙,一准是被人忽悠了。

血性说话四平八稳的,国庆一脸张扬即刻隐去了。

血性说,小高这事你来说,别顾及着,是啥说啥昂!

小高这时候也消了气,小高本身也不是个冲动型的。小高说,这不都是阴坏使坏给弄出的事么?小高一指学儿姐身旁的一个短发的女生说,这姐妹叫方平,有个弟弟表亲的念初三,叫小马。家里铁路上的才转到咱们校着没几天,家里殷实,不爱学,没事就躲厕所抽烟。烟还好,阴坏知道了天天榨小马烟抽,都快一条了。小马这孩子本生就恨,原本就是被铁路中学开除的,人家是真不愿惹事,这不是实在忍受不了啦,今儿没给阴坏。小马说,不再给了,任谁都不给。阴坏欺人老实煽小马不说,还拿尿撒小马。

血性拿眼横阴坏,阴坏脸上十道血印子涨得通红,脑瓜子低着,狠不能钻裤裆里。

血性说,再说,接下去说。

小高说,后来方平知道了跟学儿姐说,学儿姐气不过,上班里煽了阴坏。这事基本这样。

血性说,你呢?

小高坠了头,细声说,我没动手,站门外。

血性哈哈一乐,眼里罩一层霜。血性说,这么说你也去了?给人扎场子是吗?

小高说,血性哥,我错了。

血性摇摇头说,知道错,就要有个错样。规矩是人定的也是要人来遵守的。

小高狠狠心走到阴坏面前说,哥,对不起。这事我没拦着,是我的错。

白结巴怕血性没遮拦,在对国庆去,国庆一直跟的白结巴,白结巴那一掌十有八九都是做样子的。白结巴忙说,事过去了,都散了吧。

方平拽硬着脖颈,抿着嘴的学儿姐。学儿姐不动,盯实了血性看。

国庆昂着头,满脸的不服气。人都散了,就国庆、小高和学儿姐在那。

白结巴说,国庆你妈的是真脑子进--进水了么?白结巴一急磕巴的毛病犯了。

国庆说,我脑子是进水了,但我兄弟叫个娘们抽了、踹了。我朝小高动手是我不对,但这么处置,我就是不服。

白结巴真生气了,白结巴说,国庆给你个染坊,你还真上脸了。你不服是吧!白结巴上手就要抽国庆。

血性拍拍白结巴说,让我来。

血性指着学儿姐说,国庆,你看仔细了,看清楚了没,这姐儿她是我老大!我他妈的是跟她混的,知道不?

国庆真正傻了。

学儿姐更傻了。小高看着学儿姐张大了嘴,满脸都是不敢置信的表情。

白结巴扰扰头,心说性哥你妈的真能扯啊,这比我还能扯,这姐儿是个疯婆子,你七舅老爷的,也跟着她疯了是怎么的。

白结巴是无语了。

国庆这半下午都楞了、傻了、晕了,好几次了。国庆心说,八成是血性哥看上这娘们了。国庆抽眼打量学儿姐,觉得长得是漂亮,但怎么也不是漂亮得让血性哥满嘴胡言乱语啊。

血性见唬住了国庆,忙朝学儿姐眨眨眼。血性说,老大,这还有事么?没事我和我兄弟闪了。

学儿姐脸红的比西坠的夕阳还要艳,小高扯扯学儿姐,学儿姐才从梦中醒来。

学儿姐心说,今天是遇上了啊,这西街红旗中学的老大原来是个扮猪吃老虎的角色。学儿姐想想先前又是戳又是踹的对两人,没由来的额顶上冒出了层细汗。

白结巴瞧得焦心,说,老大,别学摸了。你倒是吱声啊,你不吱声,叫大伙儿都站这罚站的是怎么着。

学儿姐总算是回过味了。学儿姐眉毛半挑,笑骂着说,滚。真墨迹。说完了学儿姐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,舌头一吐,很可爱的样子。

白结巴心说,我他妈的是服了这姐了,真能顺杆子上啊,给点色还真开染坊了。

血性摇摇头心想,这姐要不疯还真有点女人样,也蛮可爱的。血性看看天,见夕阳都要坠下去了,说,老大,先走了啊!

学儿姐突然象想起了什么,说,等等。学儿姐从兜里掏出半包良友冲血性扔过去。

血性伸手接住了,笑笑说,谢了,老大!

校园里除了些住读生外,人都走干净了。

很空旷的西边校园一角,晚风吹得墙外松林震响。

校广播室的大喇叭又开始在唱了,让我们荡起双桨,小船儿轻轻……

很经典的乐曲里,很宁静的一派祥和。

血色沉下去,西边最后一线光明里,一轮白白的月,缓缓地亮了起来。

小高披上了军衣,朝还在那愣神的学儿姐说,姐,走了。想什么哩?

学儿姐恍然而醒,叹了声。心里恹恹的想,这个脸是丢大了,你个七舅老爷的,老娘这是要被你俩玩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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