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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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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寨子靠南朝北,白日里见不到阳光。夏天住在这里的土匪倒是凉快,可冬天就不那么的好过了,去年的大雪夜足足冻死了山寨的五个弟兄,年初,开春大当家下了令,要开山挖些洞穴出来,让兄弟们避寒,所以命了二当家捉些小子回来,用做开山挖穴之用。又从朔州、宁武两府绑了不少的泥水工匠,从新修整了寨子,材料全部取自山内。玉英一伙被安排帮运洞穴内的石头。平日里只拿过绣花针的玉英哪干过这样的活。拿起镐子一抛下去竟没有抛到一镐的土,一旁的七嘴八舌的说笑了起来。胖子道“你人长的秀丽,没想到干活也秀丽,呵呵”

    “看着倒像个假闺女啊”一席话说的玉英臊了起来。低着头捡着小块石头。

    “都在说笑什么?还不赶快的给我干活”一肥脸女子吼着,她是大当家的夫人,中等身材,一脸的麻子,是个厉害的角色,手里长拿有一鞭子,寨子里都知道她的厉害是众人皆知的,人是个活脱脱的母老虎。外人面前都说是大当家主外,她主内,可这里里外外的,她那样不插手?人前凶狠的大当家在夫人面前竟也不敢张扬了起来。“你们都给我好好的干,干好了,姑奶奶我有赏,干不好了,老娘送你们见你祖宗。”说着扬起手中的鞭子朝着胖子的身上抽去,“啪”的一声脆响,只见这男人的后背衣服被抽了烂,背上一条血痕露了出来。众人见识了她的厉害赶忙拿起地上的工具,低头哈腰的干了起来。

    李家大院

    玉英离开李家已经有几日,景开站在院里,仰望天空,长长的叹了口气,脑子里全是自己送走玉英那日玉英那张清新自然的脸。李梁氏不等病痊愈,便起来操劳起了家事。见景开总是皱着眉头,心想景开定是想玉英了,便趁着给景开端来燕窝汤的时候,与他说起了玉英。“你这两天,总是皱着眉头,定是想玉英了吧”李梁氏一句话点到了景开心头,“那天,你从太原回来,我就看你脸色有些难看。”景开心虚,竟不敢正视母亲,只管低着头,拿勺子搅拌的汤,被母亲这样一说,全然没了胃口。李梁氏接着说到“明天,我吩咐毛恒去太谷周家,把玉英给你接回来”

    这句着实吓坏了景开。“别、别”景开急的站了起来“别去接她,让她在她爹那多住几天,回头我去接她”景开脸色有些泛白。心里嘀咕着,总是这样隐藏着,肯定不是办法。

    “咳、咳、“李梁氏没有大好,说话时伴有咳嗽。景开一脸的委屈,心里万般的焦急,人如坐针毡,手心里早以满是汗。向母亲坦白玉英的事是必然的,可母亲病着,是断不能直说的。只能等母亲大好后,如实坦白。景开越想心思越重了起来。“你既然这么说,我就不催促你了。”说着起身出了屋子,临出门时扭头看了看景开。

    李家大院李巷

    夜深,李家堡狗声四起,刚从酒楼喝了酒回来的王成德摇摇晃晃的提着一顶灯笼,悄悄的潜伏进了李家,朝着燃料房走去,到达后,便从身上拿出钥匙开了大门,走了进去。自从那日景开免了他。王成德心中大是不痛快,没想到自己几十年为李家奋斗,竟让这屁大的孩子一句话给糊弄了去。心想着此仇不报定绝不罢休。颜料房里的大缸各个都有百年的历史。缸内的剩满了从原料上挤压出的原料汁液。小牙的月光射进缸里,虽模糊。但也透着白色的光。看着染房内的一切,王成德独说到“这些个缸子,哪个不是我王成德给你家算计来的,哪样不是王成德给你家挣来的”说着朝就近的缸里吐了口痰“我呸,李日昌在世的时候,都要看我三分面子。你他妈谁啊,敢免了我,我呸”一口浓痰吐在了地上。王成德绕过颜料缸朝着帐房走去。刚过,便被地上的竹杠给绊倒在地。灯笼里的蜡油流了一地,王成德,起身扔了灯笼,推门走进了帐房。帐房内张?一人熟睡在炕上。王成德走了过去,坐在炕上看着熟睡的张?,竟“哈哈”的傻笑了起来。被这笑声吵醒的张?猛的睁开了眼却见,王成德眼神迷离的看着自己。着实吓了张?一跳?“大掌柜”

    王成德摇着头说道:“什么大掌柜啊,我是个大傻货”说着抽了自己一巴掌。

    张?满头大汗“大掌柜,当时真的不由小弟我啊,你也知道平日里我最和您一条心了。”上次扣除的伙计钱中,张?也是分到了不少的,那日王成德不去举报他,原本是想留了他,日后好让自己东山再起。事后王成德提了礼物去他家拜访,却屡次被拒之门外。心中满是怨恨。

    “这哪是你的错啊”王成德拿起桌上喝剩的茶水喝了口后,接着说到“这是你祖上的错”说着将白瓷茶碗摔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接着从腰间拿出一把宰猪用的长刀朝张?砍去,张?身子一斜躲过了这一刀。起身准备朝屋外跑去,却发现门被王成德锁了去。王成德慢慢起身朝着张?走了过来,张?“扑通”一声跪在了地上。低头猛劲的磕着头“大掌柜,您大人不记小人过……”王成德走近说到“怪你祖宗生了你这畜生”说着挥起手中的长刀朝张?砍去。

    张?一声惨叫后,惨死在了血泊中。

    屋外一片红光。刚刚被王成德扔掉的灯笼顺着微风燃了起来。片刻,大火便燃起了整个燃料房的屋子,王成德眼见屋外一片红色景象,“哈哈”的大笑了起来“烧吧,烧死李景开这个王八蛋”帐房上掉下的一棵柱子砸在了王成德头上。整间帐房在大火的威力下坍塌了,整座李家颜料房成了火的世界,“颜料房着火了,快来救火了。”李家大院各屋伙计穿堂入室,拿着各类盆具朝着李家颜料房跑去。景开去了母亲屋里安排景甜照顾母亲。自己随着毛恒去了李家颜料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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