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3章 见习生剧
就在这个时候,台下引來一阵阵热烈的掌声,一句句叫好传了过來。中学时代,恋爱本來就是非常敏感的词语,一句“喜欢你。”或许要隐藏很多年,才能够浮出水面,或许也是一辈子都沉在水里,永远沒有人知道。
刚刚纪宁宁的那句话非常普通,但是却让人惊讶,感觉就像自己身边发生的事情一样,自己何尝不是这样,追着自己喜欢的女孩子,却不敢说一句“喜欢你。”
这个时候,岑炎邱似乎被台下的掌声敲醒了,他低下头,看了看纪宁宁那张骄傲又清艳的脸,顿时觉得这一切都是那么真实。他点点头,笑道:“我可以送你回家吗?”
“要送就快点!婆婆妈妈的,等会儿要错过回家的车了!”纪宁宁的脑子似乎转得非常快,她不用担心岑炎邱会说出什么样的话,自己只要认真地去听他说的话,就一定不会跑題,一定能够将《青春见习生》演好,这是属于他们的舞台,属于他们的成长。
岑炎邱笑了笑,不过那笑容却有些僵硬,也不知道是因为太过害羞还是因为太过紧张,总觉得那个微笑带着一点点青春青涩的味道。
就在这个时候,岑炎邱有种想要快速离开舞台的感觉,他不去理会台下的观众,而是直径地要走出舞台。
纪宁宁似乎醒悟了过來,急忙拉住岑炎邱的手,静静地看着他。岑炎邱错愕,这个时候他不去想,也想不到台下还有一个莫菲。
纪宁宁笑容甜美,看了岑炎邱好一会儿,才道:“我们走吧!”
岑炎邱只觉得一阵眩晕,眼前的一切似乎都跟这场舞台剧一样是虚假的,他想不到,也不敢去想到底是什么情况,为何这样的纪宁宁会让他有些许期待。
岑炎邱的脚步沉重了,似乎都是被纪宁宁牵着走,他想要停下來,想要问清楚,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到底是什么。
來到后台,岑炎邱也还是沒有回过神,纪宁宁回过头,满脸的微笑,顺势也松开了他的手。
岑炎邱却笑不出來,这个时候竟然莫名难受起來,这样的纪宁宁明明那么近,为什么他就是无法从容地面对她。似乎这样的场景在某个时候遇到过,当时候也是这样,纪宁宁笑容很甜美,拉着他的手,跑过很多地方,嘴里还不停地数落着他的脚步太慢。
“纪宁宁……”岑炎邱微微低下头,喉咙里吐出三个字,可是后面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來。
“嗯?”纪宁宁抬起头,却看到他双眸有些迷离,纪宁宁心头一跳,顿时有些不知所措,她急忙移开目光,“盖子登场了!”
岑炎邱回过神,急忙把目光移到台上。
苏凛羽独自一人坐在台上的椅子上,手里拿着一本素描本和一支绘画笔。他的画画自然不及冷亦扬的画好,看到这样的苏凛羽,岑炎邱竟然莫名其妙地想起冷亦扬,似乎很久了,再也沒有冷亦扬的消息,也不知道他是否还在同他们一样,努力着。
岑炎邱看着台上的苏凛羽,淡淡地说道:“纪宁宁,我突然很想一个人,你告诉我,我取向正常。”
“我也在想……”这一次,纪宁宁竟然沒有反驳,也是用同样的语气说话,“突然就很想。”
岑炎邱不说话,目光依旧停在台上的苏凛羽。不一会儿,苏凛羽便画好了画,他优雅地站起來,对着台下的观众微微一笑,然后将手中的画展示出來,,
一只飞鸟,很简单地在天空中翱翔,似乎想要冲破天上的那一朵白云。
“有一个女生,她说我像冬天里的一只飞鸟,飞过她的窗前,从來不曾停留。我想要告诉她,我还在找梦想,总有一天会归來。”
画的上面是这样的一段话,苏凛羽沒有读出來,只是看着观众,然后微微一笑,他知道,她在下面,这样就好了。苏凛羽听着台下的掌声,然后深深地鞠躬,自己的节目就像一部哑剧,沒有言语,只有淡淡的心情。
苏凛羽缓缓离开舞台,接着就是葛靖航的身影缓缓走來,高高瘦瘦的葛靖航,看起來却无比的阳光,他的肩膀上挎着书包,手里还拿着一个篮球,“啪啪,,”几声,篮球又回到他的手中。
葛靖航看着台下,腼腆地笑了起來,一时间竟然忘记了自己的台词,顿了顿,葛靖航说道:“学长学姐们,离开学校后,你们会记得我们学校的什么地方?”
这个时候,台下一片闹哄哄,大家听到葛靖航的这句话,顿时都议论纷纷,葛靖航无奈搔搔头,有些控制不住场面,心里也有些慌张。他急忙又开口说道:“我一定会记得我们学校的篮球场,还会记得早餐那瓶温热的牛奶。不管将來走到哪里,这些都是我最美好的回忆,也请学长学姐们不要忘记这一刻的感动。”
葛靖航说完就抱着篮球匆匆走出场了,直到现在,他都还是记不起原本要说的台词,不过似乎一切都不重要了,因为他终于说出了自己想要说出來的话。
“这效果好!”苏凛羽看着走到自己身边的葛靖航,忍不住赞叹道。
葛靖航心里竟然莫名地激动,回过头,看着舞台上的周展凌,顿时有些亲切,那个陪着他一路走來的人,到底会有什么样的故事。
周展凌看着台下的观众,微微一笑,才说道:“我比较喜欢祝福的话,我的青春其实很迷茫,虽然我努力让它阳光,但是似乎都做不到,时不时就看不清前方的路。不过庆幸的是,你们的青春也同样迷茫,我们总是会在迷路的时候遇到彼此,然后又继续迷路,彼此失散。不敢说总有一天会遇到,我只希望走散后的你我都要坚强。”
“好!好!好!”就在这个时候,台下响起了一阵阵掌声,也不知道是周展凌说的好,还是突然就想起了什么。
周展凌深深鞠躬,也缓缓地走出舞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