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学姐……”
“我错了……”
“我真的后悔了。”
“我……我现在的生活……”真的生不如死,后面这句话,江楚楚不敢说出来,反而做贼似的,偷偷瞄了一眼四周。
当发现一直监视自己的助理不在后,江楚楚这才又凑近尤浅的车窗,眼泪水吧嗒吧嗒往下掉,一边哭着说:“学姐……我知道你跟别人不一样,你能不能……”
“能不能……帮一帮我?”
这里是苹果台的地下停车场,时不时有人经过,江楚楚几乎是趴在尤浅的保姆车上,泪声俱下的祈求着尤浅。
这场面,要想不引起别人的注意,才难呢。
一时间,走近停车场的纷纷侧目。
“这不是江楚楚吗?”
“真是她呀。”
“天呐,她怎么变成这样了?”
“这不是嗑药了吧?”
“她在跟谁说话呀?看着像在求人的样子。”
这些私底下的议论,因为跟着一段距离,在众人视线中心的江楚楚与尤浅都没听见。
江楚楚哭泣的样子,实在太可怜了,加上她被白雅兰折磨了将近一年,整个人瘦得脱了形,一双原本水汪汪的大眼睛,眼窝深陷,看着实在让人唏嘘不已。
“浅浅姐……”
“我逃不掉她的控制,我没有办法了,没人肯帮我……”江楚楚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似的,说一句话,就偷偷看一眼四周,生怕她那恶魔般的助理,会突然出现。
“我……”
“只要你肯帮我,你的大恩大德,我一定会记在心里……”
“咔嚓!”
“咔嚓!”
“咔嚓!”
突然响起几声细弱的闪光灯的声音,这里是电视台,记者当然不少,不过偷拍的却不是记者,而是一些好奇的路人而已。
尤浅皱起眉,她直觉这可能是一个圈套,但她又一时间摸不准,是什么圈套。
难道,江楚楚又找了人偷拍?继续踩着自己炒作洗白?
但江楚楚一直对着自己哭,也不是个事儿,尤浅决定,不能再这样下去,不论江楚楚是真心实意的忏悔,还是走投无路抓了她要帮忙,都不能再在这里闹下去。
周佳突然一把抓住尤浅的手,突然说:“浅浅,不要相信她的鬼话。”
尤浅点点头:“我有分寸。”
江楚楚一听两人说的,马上哭的更加厉害了:“浅浅姐……学姐……我是真的没办法了,真的走投无路了。你真的不愿意帮帮我吗?”
江楚楚的情绪,十分很激动,两只大大的瞳孔瞪着尤浅。
江楚楚的眼睛,实在渗人得紧,尤浅揉揉眉心,说:“你能不能先从我的车窗上离开?”
江楚楚闻言,说:“浅浅姐,那……你能不能打开车窗呢?我……我真的很想跟你说几句话。”
见尤浅始终不肯把车窗打开,江楚楚的神色间不由失望极了,低声抽咽着说:“我知道你很忙,我不会占用你很长时间的,就给我两分钟的时间好吗?”
陈方、孔易、周佳……都是宋知城派过来的人,见江楚楚缠着尤浅不放,陈方马上联系了身后一辆车的孔易,交代孔易找人将江楚楚带走。
江楚楚跟尤浅很久没有交集了,不知道她的团队给她配置了这么多人员保护她,她哀求了这么长时间尤浅都不为所动,知道自己今天的打算肯定没戏了,眸光一戾,突然转换了语气,生硬地问:“你真的不帮我的忙?”
尤浅冷下眼道:“如果你想跟我说什么话,现在就可以说了。况且,你得罪了谁,你自己很清楚,你真以为我说能帮你,就一定可以帮到你?”
碰瓷也不带这样的。
对于江楚楚,尤浅始终保持着警惕心。
因为尤浅很清楚,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人,白雅兰这样折磨她,都没把江楚楚折磨崩溃,她突然找上自己的举动,实在让人怀疑。
尤浅一直记着,宋知城让她身边的保镖跟助理,都保持着警惕心,她自己,当然也不会失去了警惕心。
况且,求人帮忙不是这么个求法。
江楚楚这种做法,简直是比碰瓷,还要让人恶心。
江楚楚咬咬牙,目光一狠。
这时,突然一个中年保安往这边慢慢靠近,因为江楚楚在这里哭,动静还挺大的,停车场的保安也接到了消息,马上就赶了过来查看是怎么回事。
“喂!”
“这位女士,请你……”中年保安伸手,轻轻拍了拍江楚楚的肩膀。
只见,江楚楚突然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,正要撕开口袋……
她看着尤浅,眼神冷得仿佛锋利的刀光,嘴角慢慢勾起……
“小心!”尤浅意识到危险,大声让中年保安注意危险,他离着江楚楚太近了,她身上肯定携带着什么危险品,这位保安大叔肯定躲不开。
极度危机的时刻,突然一道修长的身影,快速闪过,一脚踢开了江楚楚。
“碰!”
只听一阵巨响,江楚楚被一脚踹飞在地,那位稀里糊涂的保安大叔,也被人拉开在一旁,马上,宋知城身后两个人迅速上前制服了江楚楚。
江楚楚看着没能成功打开的液体口袋,眼里露出一丝懊恼。
宋知城突然出现,而且是在那样危险的时刻,尤浅急得差点呼吸都要停止了,见危机解除后,她赶紧下车查看。
一下车,就听见宋知城冷彻入骨的声音:“清场。”
站在宋知城身后的人,马上去办。
宋知城再抬眼时,眸光一暖,张开双臂将跑过来的尤浅抱入怀里,轻声问:“吓到了吧?”
尤浅仔细查看了宋知城全身,特别是刚才踢江楚楚的那只修长的腿,见他没大碍,才小声说:“没……没吓到……她带的是不是硫酸呀?“
站在宋知城身后的保镖,检查完后,马上上前回话,说:“宋总,查清楚了,是一种能够腐蚀钢化玻璃的腐蚀性液体,具体的成分是……”
宋知城冷下眼,说:“查清楚。”
保镖马上道:“是。”
尤浅一听,皱起眉说:“难怪,她刚才一直哄我下车。”这东西,连钢化玻璃都能腐蚀,要是江楚楚突然往自己身上泼……
……